賣栗子的夫妻散文

　　我經常會在新華書店的門前看到一對賣栗子的夫妻。他們不管天氣多么寒冷，總會在那兒擺攤，即使沒有人去光臨那里，但他們還是在風雪中等待著，不知為了什么。

　　終有一天，我突然想吃糖炒栗子。讓媽媽買了一些，那個女人并不怎么漂亮，很樸實，臉上圍著一塊方巾，把臉捂得嚴嚴實實的，只能看見一雙小眼睛。她總是熱情地幫顧客裝袋、找錢，讓人感到很親切。那個男人則默默地在旁邊炒栗子，有時臉上還會流露出憂郁的神情。我當時也沒多想，和媽媽吃著栗子離開了。

　　他家的栗子特別好吃，又面又甜，我去小攤光臨的次數越來越多，成為了他們家的回頭客。女人只要一見到我來賣栗子，就會多給我抓上一把，或給我幾個核桃。可是什么東西都有吃膩的時候，不到一個月，我就不吃栗子了。但每天放學還能見到兩夫妻在街上忙碌的身影，晚上出來散步的時候，他們還在那里，冷冷清清的小攤在黑夜里顯得那么無助，真不知道他們每天拼命掙錢是做什么？買房還是買車？

　　直到一個月后，才知道事情的原委……

　　那天我又犯了饞癮，讓爸爸去給我買栗子吃。爸爸卻不肯去，在我的一再追問下，爸爸才事實吐露出來。那個女人是爸爸的同事，白天上班，晚上賣栗子，周六周日則一整天都守在小攤前，她為什么要這樣做？說起來是件很令人惋惜心痛的一件事，也不知是哪天，女人剛滿五周歲的兒子竟然從五樓摔下來，僥幸的是并沒有失去生命，但對腎臟造成了極大的傷害，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。夫妻倆面對著巨額的醫藥費，不得不為了可愛的兒子在大街上擺起了小攤，沒日沒夜、不知疲倦的'干只是想為兒子多掙些醫藥費，在寒冷的冬季，兒子是他們唯一的動力。每當禁不住嚴寒的考驗，他們總會想：兒子在等他們，等他們去救他。他們絕對不能讓兒子離去，他還要上學、考大學、工作、成家，這些都需要錢。所以，他們忘記了饑餓、寒冷，就這么干著、辛苦著……說到這，我已經對賣栗子的夫妻肅然起敬。他們在歌頌著愛的主打歌，用柔軟的肩膀，托起孩子，讓他去觸摸頭頂的那份溫暖。

　　每每看到他們在夕陽下勞累的身影，總是有點悲傷。那不是一種憐舍，而是一種由心底而發的尊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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