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生，給老爺磕頭”
--《故鄉》中不可忽視的細節
安徽省懷寧縣 操基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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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再一次講解《故鄉》一課時，我忽然發現多年來教學中忽視的一個細節的描寫，也是往往不容易引起人們重視的地方，課文是這樣描述的：
他回過頭去說：“水生，給老爺磕頭。”便拖出躲在身后的孩子來。
閏土說著，又叫水生上來打拱，那孩子卻害羞，緊緊的只貼在他背后。
這是閏土叫“我”為“老爺”后，拖出自己孩子“給老爺磕頭”。這是他自然的表現，沒有一點造作，但從這里我們不難可以看出閏土“辛苦麻木而生活”這類人的特征。
可以看出，維系中國傳統社會的封建禮法關系和封建等級觀念，扎根在閏土的心中。盡管“他每到我家來時，總問起你，很想見你一回面”，盡管見到“我”時“臉上現出歡喜和凄涼的神情，動著嘴唇”內心顫抖著真摯的情感，但他還是“他的態度終于恭敬起來了，分明的叫道：‘老爺！’”，封建的道德、禮教和等級壓抑著他的生命力，他像“一個木偶人”。
更重要的是：閏土不僅自己繼承、遵守和維系了中國傳統社會的封建禮法關系和封建等級觀念，而且他還要把這傳承到自己孩子身上，把這些強加到下一代身上。“水生，給老爺磕頭”，“又叫水生上來打拱”這是在向兒子傳播和灌輸，“便拖出躲在身后的孩子來”，這一“拖”，就是強迫，就是強加。我們不難想象到當年的少年閏土是怎樣從父輩那里繼承的，更不難想象到若干年后水生在閏土的灌輸和強迫下又是一代“成年閏土”。
所以，閏土的最大悲劇是封建禮教和等級觀念的受害者、繼承者、遵守者，更是傳播者。幾千年的封建禮教和等級觀念在那時依舊根深蒂固，正是有著無數個“閏土”式的人們在。我想這也許是魯迅先生刻畫閏土這一形象原因之一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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